从古茶山读懂中国

前言

2022年是云南省普洱景迈山古茶林申遗第十二年。如景迈山古茶林申遗成功，有望成为中国第一个经济作物类农业世界遗产，也将弥补全球第一个茶类世界遗产的空白。景迈山古茶林申遗推动了对文化遗产区有效的保护。其申遗过程中的实践与经验为其他区域的文化遗产保护，尤其是对“活态”文化景观遗产的保护提供了一份有价值的参考和借鉴。

景迈山古茶林文化景观为全球生物多样化和生态可持发展提供中国智慧与范本，使得当代社会从古茶林上千年传承的生活方式持续得到启示。景迈山古茶林申遗成功不是最终目的，保护和保护基础上的可持发展才是最终目的。古茶林的“活态”保护与传续不仅是中国责任，亦是世界农业文明和生态文明可持发展的课题。景迈山文化景观传递的“和谐、美好、生态、可持”是中华民族的生活愿景，也是世界人民的生活愿景，对中国和世界都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景迈山古茶林是中国、也是世界的宝贵财富。

关键词：景迈山申遗；文化遗产保护；文化自信与文化话语权；普世价值

作者：刘焱

一、普洱景迈山古茶林是申请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之中国标本

世界遗产分为世界文化遗产、世界自然遗产、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三类。中国现有 38 处世界文化遗产，其中包括 5 项文化景观遗产：庐山国家公园（江西，1996）、五台山（山西，2009）、杭州西湖文化景观（浙江，2011）、红河哈尼梯田文化景观（云南，2013）。云南普洱景迈山在 2010 年启动世界文化景观遗产申报。

普洱景迈山古茶林是目前世界发现连片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年代最久远的人工栽培型古茶园，是世界范围现代茶园种植技术普及前，传统的“林下茶种植”方式保存至今的实物例证和典型代表。古茶林遗产地位于北纬 22°10'26''、东经 100°28'49''，距普洱市中心城区 237 公里，分布在普洱市澜沧县惠民镇景迈、芒景和芒云 3 个行政村范围内，申报范围包括核心区、三片古茶林和缓冲区。申报核心区有景迈大寨、糯岗、勐本、芒埂、老酒房、芒景上寨、芒景下寨、翁基、翁洼、芒洪 10 个村寨（其中 9 个中国传统村落），共计 1231户 5088 人，主要居住着布朗、傣 2 个世居民族；三片古茶林；申报缓冲区有南坐、笼蚌、班改、那耐、芒云老寨 5 个村寨，共计 265 户1126 人。保护规划确定的遗产区总面积为 177 平方公里，其中核心区面积 71.67 平方公里，缓冲区面积 119.27 平方公里（数据来源：2022 年 7 月云南日报《申遗中的景迈山》）。遗产区内现存 2.8 万亩古茶林，有古茶树 100 多万株，与 6.9 万亩的森林混交生长。丰富的茶树资源外，在景迈山发现的高等野生植物（维管束植物）1300多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 14 种。脊椎野生动物约 200 种、保护野生动物超 150 种。

根据《布朗族言志》记载，景迈山古茶林的驯化和栽培迄今为止已有 1840 多年历史。布朗族祖先濮人最早模拟原始森林的生态模式，在森林中开辟茶园、培育茶果，通过合理控制森林与茶林的比例，选择性保留乔木和灌木，形成乔木层、茶树层、草本层的立体种植方法；同时利用自然生态系统防止病虫害并提供天然养分，维护适宜茶树生长的环境。在千百年的不断探索实践中，林下种植的古茶树迄今保持优良的品质与生长生机，展现了景迈山古茶林独特的以人、地、茶、林为要素的自然生态与人文生态。

景迈山世居的布朗族和傣族先民以古茶林为核心，创造了茶在森林中、村在茶林中、耕地和其他生产活动在茶林外的山地人居环境。通过对山区土地的集约利用和合理布局，最大程度保护茶林生长，保障在地社会和经济持续发展。在景迈山生活的各民族世代与茶相生相伴，仍然保存着语言、风俗、节庆、祭祀等民族文化传统。遗产区世居的布朗族和傣族先民信仰“万物有灵”，布朗族、傣族、佤族、哈尼等少数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种茶、制茶、卖茶、吃茶、饮茶、祭茶的过程形成景迈山独特的文化传统与民俗，山神祭祀、山龛茶祖节是与茶有关的重要节日。景迈山重要的历史文化遗址包括芒洪八角塔、茶魂台遗址、七公主坟、翁基古寺、千年古柏、萨迪井（七树神泉）、芒埂佛寺、勐本金塔、糯心湖、蜂神树、帕哎冷寺等。“人与人、人与茶、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活方式迄今依旧充满活力，是景迈山古茶林文化核心景观。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1972 年通过的《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Convention Concerning of the Protection of the World Cultural and Natural Heritage)，将具有特殊价值的遗迹、遗址、文化景观及自然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目的是在全球范围推动具有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的人类遗产的共同保护。世界遗产的核心词是“突出普遍价值”。其构成要素，一是符合世界遗产的标准，二是符合真实性、完整性鉴定，三是有效的保护和管理机制。世界遗产委员会在1992年提出文化景观遗产概念：“文化景观遗产是人类与自然的共同作品，是自然作用与人类创造力互动的共同结晶，反映区域内的独特文化内涵，特别是出于社会、文化、宗教上的要求，并受到环境影响与环境共同构成的独特景观”。

2003年8月，中国科学院项目研究提出，景迈山千年万亩古茶林集生物、文化、生态、人文旅游和艺术宝库于一身，具有重大的科学、景观、文化和生产应用价值，是重要的自然和人文遗产，是世界茶文化的根和根源，也是中国茶文化的历史见证。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国家文物局专家多次实地考察、研究和论证，认为普洱景迈山古茶林历史悠久、规模宏大，文化底蕴深厚，展现了茶文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走向，在云南、中国乃至全世界都具备世界文化景观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符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确定的6条标准中的第（iii）、（v）和（vi）条标准。符合标准（iii）：规模宏大的景迈山古茶林，见证了公元7世纪以来作为世界茶树起源地之一的中国澜沧江流域茶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内容丰富并独具特色，保存完好且生机盎然，是世界茶文化的杰出代表。符合标准（v）：景迈山古茶林高度复合的自然-文化生态系统，完全有别于世界上其它地区的茶园。通过因地制宜的林中、林下种植技术以及土地垂直利用技术、村落建设技术，人们最高效、最和谐地利用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保障了本地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体现了当地独特的“万物有灵”的宗教信仰和以“和”为核心的茶文化的精髓，凸显了千百年来当地住民认识自然、尊重自然、利用自然的卓越的生态伦理和生态智慧，是全球原始森林农业开发、人类传统聚落和土地利用的杰出范例，对当今世界生态文明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符合标准（vi）：确切的文献和实物资料证明，提名地是全球种植历史最悠久并保存完好的大型古茶林，见证了茶叶被人类发现并栽培和大规模种植这一对文明产生重要影响的突出事件。其传承至今的独特的”茶祖”信仰仍深刻影响着当地居民的价值观和生产生活。（《普洱景迈山古茶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本》，2017:11）

景迈山古茶林完全符合申报《申报世界遗产名录》的3项标准：具备双重遗产申请的普遍性、具备双重遗产申请茶文化和自然景观相结合的特殊性、具备双重遗产申请茶文化、茶产业相结合的唯一性。

二、景迈山古茶林申报世界遗产实践的中国理论指导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发表一系列关于加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重要论述综，指示和批示“要重视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保护好中华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脉”。

重视中华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同时，习总书记在国际场合多次呼吁加强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2014年3月27日，习总书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提出推动文明交流互鉴三点原则：第一，文明是多彩的，人类文明因多样才有交流互鉴的价值。第二，文明是平等的，人类文明因平等才有交流互鉴的前提。第三，文明是包容的，人类文明因包容才有交流互鉴的动力。

2021年7月16日，习近平主席向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致贺信指出：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是人类文明发展和自然演进的重要成果，也是促进不同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载体。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这些宝贵财富，是我们的共同责任，是人类文明赓续和世界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中国践行新发展理念，本着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的精神，认真履行《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不断提高遗产保护能力和水平。中国愿同世界各国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道，加强交流合作，推动文明对话，促进交流互鉴，支持世界遗产保护事业，共同守护好全人类的文化瑰宝和自然珍宝，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近十年来，中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在习近平同志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有效开展。以下理论主要指导云南景迈山申遗工作的扎实推进：的扎实推进：

1、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2、历史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宝贵资源，要始终把保护放在第一位。发展旅游要以保护为前提，不能过度商业化，让旅游成为人们感悟中华文化、增强文化自信的过程。

3、加强和紧密依靠民族团结，在文化和自然、社会发展中逐步提高人民群众脱贫致富、奔向小康的自觉性和积极性。

4、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提高文物研究阐释和展示传播水平，让文物真正活起来，成为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深厚滋养，成为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重要名片。

三、景迈山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意义与中国价值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世界文化遗产视为推动经济发展、增强社会凝聚力、实现和平共处的关键要素，发展世界文化遗产事业的目标已不再是单纯的文化遗产保护，而是基于更为广泛的功能。近年来，世界各国已经形成广泛共识：世界遗产作为一种国际认知的荣誉，可以迅速提高遗产地知名度与关注度，提升社会对文化遗产所在地和文化遗产拥有者利益与权利的认知和尊重，提高公众对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视、推动履行相关保护义务与行动。

从国际层面看，茶是世界上人类利用历史最为悠久、消费最广泛的品饮植物之一，迄今全球超过10亿人从事与茶相关的工作，饮茶人口超过20亿。截至2021年底，《世界遗产名录》中葡萄酒(园)类遗产有10项、咖啡类遗产2项、香槟遗产1项，景迈山古茶林的申遗有望成为中国第一个经济作物类农业世界遗产，也将弥补全球第一个茶类世界遗产的空白。

2019年第74届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将每年5月21日定为“国际茶日”。“国际茶日”的设立体现了国际社会对茶叶价值的认可与重视。景迈山古茶林文化景观构建和谐、可持的人地关系，映射相依相存的生态伦理，为全球生物多样化和生态可持发展提供中国智慧与范本，使得当代社会从古茶林上千年传承的生活方式持续得到启示。景迈山古茶林的“活态”保护与传续不仅是中国责任，亦是农业文明和生态文明可持发展的世界课题，对中国和世界都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

从国内层面看，茶文化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古以来就与中国历史上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社会、对外交往发展密切相关。中国作为茶叶生产大国和文明古国，中国“茶”文化的现代地位和作用有待被国际社会广泛认可。在其他亚洲国家，如日本、印度、斯里兰卡等也在积极申报茶园类世界遗产的背景下，景迈山古茶林如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将有效维护中国茶文化在世界种茶、制茶及饮茶领域的的国际地位；提升国际社会对中国茶文化的认知与现代影响力，对坚定中国文化自信、推动中国与世界的文明交流互鉴起积极作用。

从地方发展看，景迈山古茶林申遗成功将提升云南省作为世界茶树原产地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为云南省发挥面向南亚东南亚沿边开放的门户与枢纽作用提供利好，助力云南省在国家“一带一路”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战略中，深化多边双边对话、交流与合作，践行习总书记对云南发展“三个定位”的具体行动。普洱作为云南省茶叶面积最大的州（市），有“一市连三国、一江通五邻”的区位优势。古茶林申遗成功是普洱作为“世界茶源”城市的国际新名片，随着2021年中老铁路的开通、思茅机场的改造，接力茶马古道的现代发展，以“茶生态”为主线带动普洱茶产业整体升级、促进“茶旅融合”等多元化产业，推动普洱国家绿色经济试验示范区创新建设。

2022 年对于文化和自然遗产保护领域具有深层的节点意义：《世界遗产公约》成立 50 周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和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制度迎实施 40 周年、中国参与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30 周年。自 1985 年加入《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以来，中国在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和多重社会效益。

面对成绩，中国尚缺乏在世界文化遗产领域的理论建树、存在本国相关法律法规有待健全、在世界遗产委员会重大决策上缺乏话语权等问题。2021 故宫前院长单霁翔在“中国申遗 36 年：从读懂规则到为世界提供中国范例”的访谈中，特别提到国内持续升温的“申遗热”存在的争议与现象，强调“比申遗数量更重要的，是保护这些遗产的品质和价值”、“申报世界遗产不仅仅是为了发展旅游，而是保护与发展的综合效益。”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 1992 年提出“文化景观”概念，是世界文明交往互鉴中的一个里程事件。文化景观兼顾精神和物质，链接世界文化遗产与地理学概念。文化景观的出现突破了传统的历史精英文化领域，通过将反映区域独特自然与人文内涵，动态的、有机演进的日常景观纳入世界文化遗产，使得原住民文化、边缘地域文化、非欧洲中心的文化价值得到认同，标志以西方为中心的价值体系转向世界文化多元发展的价值体系。

目前中国拥有重要农业遗产数全球排名第一，世界文化遗产数量全球排名第二，作为文化大国，中国应更多发挥在世界文化遗产领域参与治理的角色，一方面基于东方文化视角在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的哲学观点上促进构建理论研究建设与支撑、提供智慧借鉴、经验与实践范本；另外一方面在行动立场上争取从被动到更积极主动，更多参与国际治理的规则与标准制定。

景迈山古茶林被誉为“人类茶文化史上的奇迹”、“世界茶叶自然博物馆”，作为“活态”的文化景观，映射出中国作为文化大国，中国传统文化在民间社会根深蒂的存续与文化自觉。景迈山古茶林作为传承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化传统举世无双的实物载体，是坚定中华民族生态自信、文化自信、区位自信重要的源动力，也是支撑文化强国的基石与竞争力。

景迈山成功申遗不是最终目的。申遗的过程也是一种倒逼机制，提高对民族文化遗产的重视，更紧迫地将文化遗产纳入可持保护行动与机制。以景迈山古茶林申遗为契机，重视并加强对本国文化遗产的“普遍价值”的挖掘、提升理论体系建设、国际表达与传播技巧，形成中国作为文化大国在文明交流与互鉴中更广泛的文化话语权。

中国是茶文化大国，以茶事、茶礼、茶会、茶宴、茶俗等自成体系，在数千年历史发展不断融合生发。在中国提议并牵头推动下，2019 年联合国大会宣布将每年 5 月 21 日设为“国际茶日”，以赞美茶叶的经济、社会和文化价值，对全球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的促进。“国际茶日”的设立，为当代中国提供一个“以茶为媒”，与国际交流、对话的最佳契机。也是中国通过“茶源文化”，进一步提升自身作为“茶叶大国”的国际影响力和亲和力的机会。

《世界遗产公约》成立 50 年周年之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作为韧性、人类与创新之源的世界遗产”设定为下一个 50 年的目标，并提出“我们正处在一个未知领域，不断对我们作为个体、社会以及全球社群的基础价值观提出疑问：我们真正宝贵的财富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在面对危机之时，我们应向下一代传递什么？”

鉴此，以什么样的表达方式精准传达中国“景迈山古茶林”延续千年的韧性？以什么样的逻辑更深层解析景迈山古茶林文化景观中人与茶、不同民族、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关系？以什么样的方式推动更多人重视、参与、共建景迈山古茶林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发展和创新利用，让其作为全球共有的宝贵财富为当下社会持续提供智慧与启示、增富当代文明、造福人类发展？这是景迈山古茶林申遗实践的目标，也是对联合国《世界遗产公约》下一个五十年的目标的响应。

回顾景迈山古茶林十二年申遗路，无论申遗最终结果，景迈山人会继续接力保护和传承的使命。展望《世界遗产公约》下一个五十年，景迈山古茶林的保护之路接下会更长，成为世界遗产“5C”战略“可信度、有效保护、能力建设、宣传、社区”的中国实践范本。景迈山的普世价值也更加明确：找到当下全世界共同面临的环境与生态挑战的可借鉴方案，并基于发展的方法论，解决自然和文化、历史和当下、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价值认同、保护与发展之间关系的普遍问题。

“茶”字是“人行草木间”的真实写照，自人类驯化野生茶树那刻起，人与茶相互依存、人与茶、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智慧，已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中的精彩章节，并不断发展，成就博大精深的中国茶文化。面对持续近三年席卷全球的疫情、因乌俄战争加剧恶化的社会关系、经济衰退引发的国际社会冲突与矛盾、环境危机等现象和问题，1800多年前布朗族茶祖帕哎冷给后世的遗言“我要给你们留下牛马，怕遭自然灾害而死光；我要给你们留下金银财宝，你们也会吃完用完。就给你们留下这片茶园和茶树吧，你们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茶树，一代传给一代，绝不能让它遗失。”意义更加深远。

景迈山古茶林是中国宝贵的财富，也是世界宝贵的财富。景迈山文化景观传递的“和谐、美好、生态、可持”是中华民族的生活愿景，也是世界人民的生活愿景。

【参考文献】世界遗产中心网站，http://whc.unesco.org/en/statesparties/cn

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1972

普洱景迈山古茶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本.2017

普洱景迈山古茶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开展情况.澜沧县人民政府网 2018.

《走进文化景观遗产的世界》 单霁翔 2019

刘曙光：我国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现状及重点工作.人民日报.2019

景峰.丝绸之路文化线路系列跨境申遗研究.2019

白雷刚.普洱景迈山古茶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需要处理好“堵”与“疏”的关系 2019

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福州宣言》.国家文物局官网.2021

申遗中的景迈山.云南日报.2022

班晓悦.数字革命助力世界遗产5C目标实现.中国社会科学网.2022